第一节青铜听诊
九皋的银镜链缠上林深颈动脉时，急诊科的红灯正融化成西周青铜汁。
"心跳142。"九皋的西洋镜蒙上水雾，镜面浮现林深三年前被刺的监控画面，"这刀本该刺穿你的脾脏，为什么最后偏了三寸？"
林深扯开领口，疤痕下的肌肉在抽动。九皋的镜链突然勒紧，将他拽进CT扫描仪的蓝光中。显示屏爆出东汉疫区画面：姜桓被暴民围攻，为首的刀疤脸与当年医闹者容貌重叠。
"时空创伤会遗传。"九皋的镜片裂出青铜纹路，"就像现在——"
CT床突然长出青铜荆棘，将林深捆成人体标本。九皋举起嵌着玉琀的听诊器，金属头贴上他心口时，传出的是公元前48年乱葬岗的鸦啼。
第二节药香刑讯
遗珪阁的地下室弥漫着混有阻凝剂的当归香。
林深被悬吊在青铜解剖台，三十七根输液管穿透白大褂，另一端连接着东汉药铺的陶罐。九皋握着教会医院的手术刀，刀尖划过他肋间旧伤。
"建武二十年七月初三，姜桓在这块骨头刻过药方。"刀刃刺入第六肋间隙，"要听听他临终遗言吗？"
手术刀突然播放音频，混着血沫的咳嗽声与林深昨夜抢救失败的哮喘患者喘息重叠。输液管开始逆流，现代强心剂注入东汉垂死者的静脉，陶罐陆续炸裂。
"住手！"林深挣断两根青铜锁链，"那些药剂量会——"
"会诱发心梗？"九皋按下电击按钮，"正好更新死亡名单。"
第三节血脉问诊
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在时空震荡中重组为甲骨卜辞。
林深被强制连接上青铜透析机，血液流经建武年的滤器后变成墨绿色。九皋举起采血管，里面游动着发光的瘟疫杆菌："你的血红蛋白携氧量，刚好够救活东汉第三十七个患者。"
当第一滴血注入青铜炉时，急诊科所有监护仪同时报警。林深看见自己的血细胞正在吞噬现代抗生素，基因链在显微镜下重组成《金匮要略》残卷文字。
"完美适配。"九皋扯开西装，胸口的手术刀疤正在渗出青铜溶液，"现在轮到交换诊金了。"
他咬碎含着的犀角片，药粉混着血沫渡入林深口中。东汉的暴雨声突然灌满耳膜，林深在窒息中看见姜桓被绑上祭坛，暴民们正用青铜刀剜出他的肝脏。
第四节脏器献祭
NICU传来双胞胎的量子啼哭。
林深在剧痛中苏醒，发现自己的肝脏正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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