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里煅烧。九皋握着教会医院的器官移植记录册，钢笔尖滴落的却是东汉巫医的朱砂。
"肝藏魂。"九皋将燃烧的肝脏碎片撒向时空裂缝，"现在你有37分钟重构疫区生死簿。"
林深爬向多宝阁，抓起嵌着起搏器的陶俑砸碎玻璃柜。飞溅的瓷片中，民国版的他正从教会医院停尸房坐起，手中握着染血的虎骨扳指。
"你总学不会教训。"九皋踩住他手腕，西装裤裂开露出青铜义肢，"1923年你也这么反抗过，然后——"
解剖刀刺穿掌心的瞬间，两个时空的暴雨突然倒流。林深看见自己的血液在时空中绘制出DNA链，每一段螺旋都缠绕着不同年代的死亡证明。
第五节医誓重铸
青铜炉炸裂时，急诊科楼顶长出了东汉药柜。
林深拖着残破的白大褂，在四百个中药抽屉间狂奔。每个抽屉都传出濒死者的哀嚎，九皋的声音通过医院广播系统回荡："当归三钱，乌头七分，配你的脾脏切片！"
当他拉开"卅七"号抽屉，里面蜷缩着三年前的医闹者亡魂。鬼魂举起青铜手术刀："当年你救我老婆时，用的不就是东汉禁药？"
多宝阁突然倾斜，教会医院的十字架与东汉巫医法器相撞。林深抓住坠落的青铜浑天仪，发现仪器核心嵌着自己的执业医师证，发证日期是公元194年。
"这才是你的本源。"九皋的西装化为灰烬，露出布满手术缝合线的躯体，"现在，该回到你真正的时代了。"
第六节时空接生
林深在时空阵眼中接生了第三个自己。
当青铜产钳夹住婴儿头颅时，现代NICU与东汉产房完成量子叠加。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化作瘟疫方程式解，建武年的死亡名单在电子屏上燃烧。
"给他起名。"九皋的义肢正在融化，"用你三块椎骨里的青铜铭文。"
林深剖开婴儿襁褓，背部皮肤浮现出教会医院的建筑平面图。当他念出"姜桓"二字时，急诊科所有死亡患者的监护仪突然恢复波动。
"你终于..."九皋的西洋镜彻底破碎，浑天仪左眼滚落在地，"成为新的瘟疫载体。"
第七节青铜静脉网
九皋的西装在无影灯下溶解成液态金属，露出皮下蠕动的青铜血管。林深被按在CT扫描床上，看着那些青色脉络爬满对方精壮的腰腹，最终在心脏位置汇成教会医院的十字架图腾。
"急诊科每死一个人，这里就多一条血管。"九皋用手术刀划开自己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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