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按住褚卫的刀。
“你要知道,他们原本可以回家了。”
他抵近半步,声音变小,对褚卫苦口婆心道:“此次回京,我所率部众皆是个中好手,押送重责在身,我等不能退让,且这里有百余卫士,那位陆少侠也是不凡,你与我等拼命,戎贼却毫发无伤,何必呢?”
“回吧”,晏临州说。
褚卫脸色几次变化,他的刀被晏临州强行摁下,收刀归鞘,即使用尽力气,面色胀红,刀身也纹丝不动,整个人被压制动弹不得。
他哀叹一声:“晏将军啊,若我此时不杀他,日后又怎会有机会呢?莫说什么来日方长的话,我不是谢无虞那傻小子。”
“诸位劝告,我懂。”
“我只想问问您,当初为何不在战场上斩了他?若来年兵戈再起,您悔是不悔?”
晏临州不语。
褚卫松开拔刀的手,退后半步:“自打边关大胜、戎贼被押送进京的消息传来,江湖便乱了,除了我们这些想要亲手报仇雪恨的江湖后人,似乎还有人雇佣了一批杀手,埋伏在进京路上。”
“前路崎岖,不好走。”
“晏将军珍重。”
陆衔蝉注视着褚卫离去的方向,有数道年轻身影随他一道离开了驿馆。
雍州一战死伤太多,这些江湖人嘴上不说,心里定是怨恨的,他们恨戎人,恨戎人二王子,恨晏临州,也恨陆衔蝉的阿爹陆渊。
晏临州在原地站着,久久未动。
他沉吟半晌,对着身后众人说道:“二王子,诸位,按此前脚程,我等至京城至少还需五日。”
晏临州拧眉看着缩成一团的戎人使团:“你们也听到了,杀手将至,这驰道口驿馆防守困难,不宜久留,我等在此拖得越久,便越危险。”
“即刻启程,使者可有异议?”
使团无人应答,晏临州命令道:“请二王子上马车!”
“斥候探路,遣一队人马,传信给陛下与长公主殿下,请京城兵马司再近五十里接应,其余人整装,半刻钟后出发!”
晏临州将长枪负在背上,又把刀挂在马侧,他跨上战马,对着林间抱拳:“诸位大侠自边关以来,一路跟随护卫,本将在此谢过,但如今形势复杂,为免误伤诸位,烦请侠士们于此止步。”
“本将身担押送之责,不敢懈怠,此处至京城,近使团百五十步以内,一律射杀!”
“请诸位见谅。”
使团队伍被将士们围在中间,马车嘎吱嘎吱,渐渐离驿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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