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开始碳化成青铜胚胎。
林深抱着逐渐冰冷的恒温箱，看见自己的白大褂变成染血的素纱襌衣。九皋捧着东汉婚仪用的青铜匜走来，瓢中盛着混合两人血液的药汁。
"饮下合卺酒。"他碾碎三块林深的脊椎骨投入匜中，"瘟疫新娘需要淬毒的骨髓。"
量子产房里，三个时空的婚礼同步进行。民国的他在教会医院被套上拘束衣，西汉的他被钉进青铜棺材，而现代的他正被九皋用心电图导联捆成祭品。
"一拜天地。"九皋对着CT扫描仪鞠躬，"二拜瘟疫神——"
林深在跪下的瞬间夺过青铜匜，将毒酒泼向多宝阁。燃烧的药汁中突然伸出姜桓腐烂的手，攥着半枚虎骨扳指刺入九皋的量子心脏。
第十二节悖论分娩
时空在婴儿啼哭中坍缩成青铜子宫。
林深蜷缩在量子羊水里，看着二百个自己从胎盘壁浮现。九皋的西装化为脐带缠绕他的脖颈，教会医院的十字架正在产道尽头闪烁。
"用力。"无数个九皋的声音共振，"你正在生出所有时空的瘟疫。"
当第一声啼哭撕裂时空膜时，林深看见自己抱着青铜婴儿从教会医院、东汉药铺、现代NICU同时降生。婴儿瞳孔里旋转着电子钟、铜漏刻与日晷，手腕上带着林深的工牌。
"给他起名。"浑身是血的九皋递来青铜匕首，"或者成为他的第一口母乳。"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