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性。”
“然，晓茹所言极是。”申广怀道。
“玉柳有异，”申玉柳也上前，“家主身居山林，有所不知。申未涣这孩子虽是比同龄人聪明了些，但在外惹出的案子实在是多。仙宗缚仙楼如今已在城中张贴通缉令，我与晓茹此番出行也因此未通报给仙宗长老，若申未涣在街上被捕，想将人讨回来，便有些困难了。”
段晓茹半抬着眼，心里有些不爽。
申广怀看着眼前两人，喝了一口茶。他瞧了瞧杯中有些泛黄的茶水，叹了口气。申家自几年以来便财力衰退，灵脉枯竭，这杯里的茶，大抵是两三年前的余货了，平日里也不怎的拿出来，只在同族人议事时喝喝。世事变化无常，近几年山谷里的湿气也比往些年重了些，如今这茶一入口，申广怀便有些不舒服。
想必是看守后院的弟子粗心，怎的把湿气给放了进去。他心道。
“如今申府中同涣儿那般的孩子已不多，”他举着茶盏，缓缓说道，“至于那些闹出来的事，我自会让他好生处理。”
“晓茹，去把涣儿叫过来。”
“是。”
申未涣微微睁开眼，阳光早已斜斜地射入屋内。迷迷糊糊之中，他看见他前些天从后山挖来的兰花长得郁郁葱葱。他又合着眼，眯了一会儿，在床榻上斜躺着，然后便听见后院里的鸡咕咕整齐有序地叫着，他甚至还听见了鸡跳起来，在空中扇动厚实的翅膀的声音，紧跟着的是一群鸭子的叫唤声。这些叫声使一向冷清的申府变得热闹了些，但几乎驱逐了以往的清净。
他叹了口气，起身，趿着鞋，走到窗旁，窗外晴空万里，院内的那棵绿油油的银杏树上呆呆地站着几只小鸟，不一会儿就开始唱起了歌。
方才睡得有些昏头昏脑的，他这才发现原本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竟是开着的。他向来不喜欢在睡觉时开窗，因为第二天灿烂的阳光会打消他的睡眠。他皱着眉，想着屋里莫不是进了贼，然后仔细瞧了瞧屋内的物件，翻箱倒柜，查找了个遍，并没有什么错位的地方，也无任何物品遗失。他看向窗台，窗台上那块上了桐油的木板同往日一般光亮，一抬头，他便看见窗棂上糊着的油纸破了一个小洞，这洞只比针眼大了一点，它四周的纸都向中间那块破损的地方微微凹陷了下去，靠屋内的窗棱上有团淡淡的血印，已经变得有些黑中泛红。
若是盗，那必定顺走了什么东西，若是来害人的，那必定会进屋来索命，但如今这两者的迹象均无出现，难不成这人开了窗看了一眼便走了么。他心想。真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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