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乐安答。
李家婶子皱眉,很是不解的规劝道:“猪豚肉质腥臊,而且吃的还多,便是费心养大了也卖不上好价,安哥儿,你莫要再省口粮养这畜生了。”
符乐安垂眸,他当然知晓,不过这都是因为淮朝并无骟猪的技艺,才导致猪肉难吃,乌浓长睫掩住眼中的唏嘘,他拥有原主的记忆,知晓原主饿狠了也没舍得动两只猪仔,才会没挨过去,生生饿死,让他借尸还魂。
“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婶子家今日朝食的豆饭做多了,用不完,便来给你送些,我怕冷了,特意用麻布裹了。”李家婶子将竹篮塞进符乐安怀中,撞开麻布一角,浓醇的饭香溢散出来。
符乐安心中酸涩,眼尾洇起潮红,豆大泪珠盈眶。
四岭村位于淮朝南方地区,周遭穷山苦水,瘴气遍布,连块平整些的水田都数量稀少,这般穷困之地,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需要精准扶贫的重点村,又怎会有人家多做了饭食,怕吃不完主动送人呢?
无非是李家婶子心善,寻了个由头来送饭罢了。
“婶子……劳你辛苦了……实在是感激不尽……”符乐安哽咽,声音沙哑道。
李家婶子柔声安慰:“当不得,你爹是十里八乡的赤脚大夫,周边村子多少人都是你爹治好,谁不记你家几分恩情。”
原主亲爹早年曾在城里的药堂当学徒,并未正经学过什么医术,但归乡后,识得草药也懂几分医理,便为村人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很是得人尊崇,去岁就是上山采药时,失足落了崖才去的,原主亲娘悲恸过度之下,直接跟着撒手人寰了。
“好了,安哥儿快些用饭吧,待会村长还要召集全村人集合。”
“怎么忽然要集合?”
符乐安困惑,他住在四岭村村尾,背靠连绵山脉,对村内消息并不灵通。
“听村长家的王娘子闲话,似乎是朝廷流放了一批罪人,有不少要在咱们四岭村落户,大抵是让咱们去认认脸。”
符乐安愕然,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才恍然反应过来。
原来,他现在所处的四岭村,就是史书中常写“流放岭南”的岭南啊。
瞧见他沉默,李家婶子一点也不意外,任谁听闻村里要来几个罪人都会心怵,更何况符乐安的模样,长得是顶顶俊俏,一双圆眸灵巧动人,五官清妍秀丽,且家中失了爹娘,身为哥儿,他自然也会思虑多些。
李家婶子不放心,又是热心叮咛了一番,才施然离去。
“相较于流放的罪人,还是如何完成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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