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严启烁喉头发紧,“不是我在破阵吗?为什么……" ”
郎蘅低低地一笑,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我亲自设的阵法,无论是谁破阵,受反噬的都是我啊。将军,你有没有点玄学常理啊?”
话音刚落,他攥紧胸口的衣襟,整个人蜷缩起来。一道暗红色的诡异纹路从他的脖颈慢慢蔓延至脸颊。
“唔嗯——没……没事的,总共只有二十一处阵眼,前面二十个都过来了,我忍得住。”被严启烁抱起来的郎蘅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他说话时,连唇都在发颤,被血纹半覆的脸像戴了半张恶鬼面具,偏偏完好的另一侧依然清贵俊逸。
“你去——
“把最后一处阵眼里的桃木钉拔出来,
“这阵……就破了。”
严启烁喉结滚动,嗯了一声,只好顺从地将郎蘅轻轻放下。
“将军……要不……”郎蘅疼得揪着衣领的手隔着块布料都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有血腥味,却能闭着眼说些插科打诨的话来,“你同我说说,我前世……是如何去世的?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嘛——嗯……”
严启烁在一旁刨着土,听见郎蘅的声音,沉默不语了半天,才幽幽道:“你不是会算命吗?”
又想到对方此时的状况,不太敢让对方继续说话,连忙接着说:“你不会想知道的……前世,你一年后就死了。
“你……前世在祭天后不久就被狗皇帝抓进牢狱,最后死于寸磔……在刑场上,被刽子手一刀一刀片成了两千多份……”
他一边声音哽咽地说,一边将埋在最后一个阵眼里的桃木钉拔了出来,不假思索地扔掉,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横抱起郎蘅,“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他脚步迅疾,呼吸不稳,厢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惊飞了院中几只栖雀。到了榻前,严启烁将人温柔地放在榻上,
“我利用将军的重生来报复昏君……为何你还……”郎蘅气若游丝,仍问。
“我也利用了你——”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