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谁人都无法避开。
但人与人总是不一样。
一生戎马的老臣,年轻时驰骋沙场叱咤风云,以鲜血和生命挣来怀金垂紫的无上光荣,如今行将就木,依然影响力非常。
而有些老人,活着时并未享过多少幸福,离开时也既不安详,亦不体面。
如若真有六道因果,天理循环人衰运转,因她的不懂事无形中受到伤害的家人能否得到好果,而她曾做的那些糊涂孽事,又该如何回馈于自身。
“江汝,看开点。都过来了。”
秦子豪见她望着窗外久久不言,出声劝慰。
“好。”
江汝乖顺地应着。
怕什么呢,做都做了,苦头吃过,报应也都受了。
如果这样也洗不清手上的血腥冤孽,大不了下辈子再还。
到了房间,恰好电话响起。
江汝给对面报了平安,简单讲了一下明日安排,又细细给江泱洗了澡,抱他上床休息,拿出小画书来念,念着念着,怀里小人温暖幼小的身体传出均匀呼吸,江汝也终于放心睡去。
早上六点,闹钟未响,大床上的人便已经睁开了眼。
即使酒店舒适价格高昂,即使已在飞机上克制睡意避免颠倒时差,但江汝仍旧卧不安席。
再怎样努力忽视着莫名的不安和忐忑,她仍然早早地心跳加速醒来。
五年了。
躲来躲去躲不过,终究还是要见面。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江泱,江汝心里忧虑不已。
当初以为计划周全,就算顾渊恨她也仍有后路,大不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想到命运的捉弄从未停歇,预料不及的事情环环相扣,阿泱成了两个仇人的唯一子嗣。
独子在中间牵扯,以至于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是要因为血缘再度见面。
早知道如此···
早知道如此,她就怎么样呢?
江汝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时间重来,她大概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再说了,哪有什么如果。
早上,是秦子豪和思思陪她来吃早餐。
思思的月份不大,身体行动起来仍然灵巧,她牵着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一家三口见到江汝和阿泱都很开心。
“江江,好久不见。”思思上前来拉住江汝的手,“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真把一切都抛下呀。”
“思思!”秦子豪使眼色。
“没事。”
江汝笑着挽起思思的手,两个小家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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