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衫,傻子就紧紧抱住自己,身子向她身后拱去,拼了命地想藏起来,简直比她还要像黄花大闺女。
女子顺势指了指桌上的针线和那件外袍,不疾不徐地解释:“婶娘,我是在为公子缝补衣裳。”
并不用她解释,婶娘缓过神来后心里也知道了,讪笑着点头,将手里的六枚鸡蛋递过去。
“多谢婶娘。”女子接过,客气道谢,又找出今早买来哄傻子的糖块,拿了两块做回礼。
她将身上的金钗当了不少银钱,实在不必欠着太多人情。
婶娘推拒了几下后收了糖,离去时还在门口多叮嘱一句:“丫头,你要是想跟他过日子,那得正经想个名字,这样才好列个家谱传香火不是?”
女子本是打算等记忆恢复好知晓自己的名字,不过的确不太方便同周遭相处,于是颔首笑着算是应了。
待婶娘走后,女子急急关了院里的竹门,再回去时,傻子已经脱好了衣裳,上身赤着,露出精瘦的身体来。许是这些年过得不算好,他比同村差不多的年轻人要瘦上不少,皮肤上深深浅浅覆着不均匀的污垢,尽管没什么难闻的气味,但看得女子怪不是滋味的。
“回头我烧个热水,将身上好好搓洗干净。”
“好~”
傻子的笑容一贯明媚灿烂,是无论多少破烂衣衫、粗泥污垢都遮不住的漂亮纯澈。
女子一边缝着他的里衣,一边考虑着自己的名字,盯着衣裳缺口处一丝不苟缝补,“你说「朝暮」这个名字如何?”
“朝暮?”傻子愣住,明显是不知道意思的。
“嗯,就是早上和晚上的意思。”
女子本是随口解释一句,谁知傻子竟认真思考起来,眉头越发紧皱,俊秀的脸绷起来,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郁。接着他一声大叫:“不好!不好!不好!”
女子咬断针线,着手开始缝下一处,却是先抬眸疑惑道:“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
“那天,讲故事的说「朝生暮死」,我听了!不好不好!”
他眼中像是有点点泪,又怕被她瞧见,于是低头去玩手指,嘴里嘟囔着什么“今日就要死了”、“短命”之类的话。
听得女子扑哧一笑。
“这朝暮是朝朝暮暮的意思。嗯……时间太长,我们可以慢慢走。”
朝暮承认自己的确是没什么大抱负的,也不知要何去何从,有了名字如同上了一把名为“安心”的锁,她正一点点地落在这片土地上、这座村庄里。
“暮暮……不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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