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连忙摆手:“哪有,我们好着呢,对吧,哥?”说着,还侧头看向楚纪昀,眼神里带幸灾乐祸。
楚纪昀曲起指节,扶了扶眼镜:“嗯,妈,您想多了。”
“瞒我的时候倒是团结。不要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然呐,追悔莫及……可就迟了。”
夜晚
细密的雨丝被狂风裹挟,疯狂地抽打着窗户,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噼里啪啦”声 ,宛如急促的鼓点。
雨滴砸落在玻璃上,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彼此交融又各自流淌,像一道道蜿蜒的泪痕。
远处的路灯在雨雾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雨水扭曲成一团团光晕,影影绰绰,朦胧而虚幻。
潮湿的空气被窗户阻隔,房间里静谧无声,只有那雨声不绝于耳。
在这单调又规律的节奏里,原本没有丝毫困意的沈誉渐渐的意识陷入混沌。
暴雨将紫藤花捶打进落地窗时,楚江云正在书房为沈誉核对伯利克利入学材料。
后颈处腺体上的牙印清晰可见,那是少年表白被拒后恼羞成怒的产物。
他摘掉银丝眼镜揉了揉眉心,腕表指针滑向3点十七分——距离沈誉的十八岁生日结束已经过了三小时十七分钟。
阁楼上的钢琴整整响了六个小时。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惊雷劈开夜幕。
他听见钢琴声从暴雨中愈演愈烈。琴声裹着潮湿的咸涩,像爱琴海的夜潮漫过脚踝。
楚纪昀循着钢琴声推开阁楼的木门,窗户大开,沈誉正在弹奏变调的尾章。
雨搭载着风将少年白衬衫浇透,渗着血的指尖在黑白键上跃动,琴凳上歪倒着喝空的威士忌瓶。
少年或许错估了他的酒量,十八岁成年这一天才被允许打开属于他的第一瓶酒。
那些本该锁在酒柜高处的珍酿,此刻在闪电中泛着琥珀色的泪光。
“你是不是喝醉了?”楚纪昀摸到他后颈滚烫的皮肤,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琴键上。
轰鸣的和弦被雷声掩盖,沈誉屈膝卡进他双腿之间,酒气混着紫藤花香扑在他颤抖的喉结。
在这漆黑喧闹的雨夜,雷电是唯一的光亮。
“最后一首。”少年抓着他的手,犬齿磕磕绊绊地碾过他被硌红的腕骨,一个极其不标准的吻手礼。
沈誉的身姿隐匿在阴影之中,只露出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少年的稚气未退,他微微仰头,语调舒缓却又带着几分奇异的韵律,恰似在虔诚地朗诵一首诗:“献给……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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