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程叙不理他，也不生气，转而拍拍段鑫的肩膀。
“你把人家东西撞坏了。”
摔坏了？
程叙脑子“嗡”地一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
“同学真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赔……”
段鑫的话还没说完，程叙突然狼狈地推开身边想要扶自己起来的同学，抱着吉他跑掉了。
“哎，小兄弟，别走啊，咱俩加个微信？”
段鑫挣扎着边追边叫，姿态诡异得像刚从土里边爬出来的僵尸，没跑两步就揉着屁股停下来跑不动了。
“那个，林哥……林哥！快过来扶我一下。”
段鑫疼得“嘶嘶”抽气，“草，我的尾椎好像摔断了！”
段鑫的尾椎如他所料，果然发生了轻微错位。
被段鑫软磨硬泡拉过来陪自己拍片的林朔辰在外面等了大半天，得知检查结果的那一刻毫不客气地笑了好一阵。
段鑫气愤地锤他：“你好兄弟负伤了！你还笑！你的良心呢？”
“良心自然是被某人吃了，”林朔辰颇为遗憾地说，“刚才有人来做推销，我顺手帮你买了一副拐，看来是用不上了。”
一副崭新锃亮的拐杖斜倚在墙上，明晃晃的铝合金上倒映出段鑫微微变形的脸。
“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和你的拐赶紧给我滚。”
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临近中午。
“去吃饭？”段鑫看了一眼表，还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
“等我先把这两根棍子处理掉。”林朔辰说道：“那边有个垃圾桶。”
他把拐杖横过来提在手上，长腿一迈大跨步往前走。临近垃圾桶跟前才发现那里有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擦垃圾桶。
“请问这种东西扔垃圾桶边上可以吗？”
拐杖很长，垃圾桶里放不下，林朔辰就多问了一句。
那人闻言转过头，黄色的帽子下方是一张汗涔涔的脸。
林朔辰觉得这人莫名眼熟。
“没坏的话可以放那，”那人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指着不远处一个黄色的大箱子说：“放在那边可以捐掉，等下会有专门的人来收。”
那人说话的语调很奇异，语速也很慢，像是生怕对方听不清一样。
林朔辰也没在意，随意地道了声谢，回头发现段鑫已经追上来了：“怎么这么慢，我都快饿死了……”
说话间段鑫忽然看见林朔辰背后的小清洁工，后者正直起腰收拾东西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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