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终于被激活，头颅如同生了锈的机械一般，一点点地转向他们。
这时大家才终于知晓了德烈的异样。
只见老人那本就古怪的脸皮逐渐开始被撕裂成一个个的□□，露出因脸皮不堪重负而撑开的最下方鲜红的血肉，洞口处的皮肤边缘焦黑泛干，犹如烧干的黑炭。
他甚至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神经肌肉如同往常几百年的日子一样牵动着嘴角，绽放出管家的招牌礼仪微笑。
“……”
不安的氛围迅速在人群中滋生，众人甚至能看到因这个微笑而簌簌掉落的脸皮上的黑色残渣。
眼前的德烈与怪物无异。
身旁的几人见了这副模样的管家一时间不太好受，黎昧听得见有几人的呼吸都乱了规律，尤其是乔慕，嘴唇和脸色都白的有些透明了。
见没有人对他的礼仪做出相应的回应 德烈原本牵起的嘴角微微下落，空洞漆黑的眼眶看着他们，有着干裂纹路的血肉也透过肌理渗出血液来。
孙耀南看着德烈可怖的面容，心中立马升起一阵恐惧与后悔，他刚才不该那样冲动的说话，结结巴巴道：“德烈先生……”
可惜德烈并没有回应他，依旧愣怔地站在那里，不断地渗出鲜红的、浓稠的血液，在滴落入地面的瞬间便被繁杂的地毯吞噬，看不出丝毫痕迹。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昧心中居然有种极为扭曲诡异的感觉。
德烈是在哭泣。
副本NPC也会哭吗？
他皱着眉毛，想要把系统喊出来询问，但是在脑海里喊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可能是嫌太烦了，系统才终于舍得出现搭理他，冷淡地回了一句。
【作为违规物，系统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随后任由黎昧说什么都没有回应了。
“……”
黎昧忍不住眯起了双眼在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非要把他这个违规物拉进游戏里呢？
这下气氛更加僵持了。
还不等孙耀南说些其他的话来遮掩，德烈便猛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干枯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病态颜色，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几个字，“胆敢……侮辱皇后……去死……”
孙耀南脸色一白，此时此刻他才真心的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畏惧的心情。
表面上淡定自若的林子齐更是在心里暗骂这个新人队友第一夜居然就敢直接挑衅NPC，简直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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