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给我带了几张——福生的贴纸，”他又从书包中翻出贴纸，递给我一张，“送你一张吧！”
“谢谢。”我接过贴纸，撕下一片福生的笑容，贴在了玻璃杯上紫色多肉图案的旁边。
看着她的笑容，我沉入回忆之中，但回忆之中并没有这个脸庞，我顿时愕然。
一个小孩子身形的福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似乎特别高兴，冲我露出生动的笑容。受到感染，我也不自觉地笑了。
我正要和她打个招呼，意识却被拉了回来。
“醒醒，你咋看得这么入迷？”何东说道。与此同时，福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她让我想起一个人。”
何东的眼神似乎落寞了一瞬。随后他又笑笑，掩饰住了什么。是他每天想念的人让他失神吗？
我能够理解他。因为福生大红衣服上的“福”字使我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过年时的场景：一桌子人、团圆、饭菜的热气……爸爸总是那个点燃鞭炮引线的人。
那时，鞭炮的红色壳子飞溅，伴随着震天的响声。
可当过去褪去颜色，天空还是那么惨白——或者说，过去早已被蒙上惨白的阴影，每次想起，都会感觉身处一场暴雨之前，闷到无法呼吸。
书包里斜插着妈妈给我准备的雨伞。下午，雨点伴随着云层中的滚滚雷声落了下来。
午睡之后，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我转头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它们落在不远处的树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我不禁又打了个哈欠。
就这样，我一直盯着窗外，看到雨越下越大，便伸手去关窗。但也许刚才困意上涌使我有点乏力，我没有推动，于是弓着身子又推了一次。手肘碰到玻璃杯，我心里一紧，“砰”的巨大破碎声就已经响彻了整个教室。
紫色多肉的图案在福生贴纸的旁边碎了满地。我慌张地想去捡回贴纸，却迅速缩了回来，但手已经被玻璃碎片割出一道伤口。我感受到痛，同时感觉到不少人的视线。老师也盯着我，是灼人的目光。
“怎么搞的？”何东站起来，拿了扫帚帮我将碎片全部铲进了垃圾桶。碎片之中，福生还是笑得那么生动而鲜活。我不禁一阵心疼。
我坐下来。尽管嘈杂的雨声被几乎隔绝，外面的雷声还是一阵接着一阵。我戴上耳塞，果然安静了不少，老师的讲课声不清不楚地传来。不久后困意再次上涌，在纷乱的念头中，我睡了过去。
暴雨还是没停，但天边泛起了温暖的橘黄色。困意没有半分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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