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还是对旁边这人没有抵抗力。
不管是少年清瘦的身影在球场飞奔，或是身着卫衣陪她逛街、陪她学习，还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出现在校园光荣榜上。
“好久不见。”她听见他说，声音温柔地让她误会。
她终于转过身跟他面对面，看见他更加轮廓分明的脸，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但可能是皮肤白才衬托出来的，她想。
她扬起嘴角来，“好久不见。”
可能是太久没有了解过彼此的生活，打完招呼后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发动机和空调努力工作的声音。
老家的天气虽然不行，但路况还挺好的，攸宁迷迷糊糊睡着前想。
……
“我跟你说，今天我们老张竟然在课上给我们放了一段欧洲杯，我差点儿没惊掉下巴，那可是我们每天十遍‘你们看看还有多久就要中考了，怎么有心情还浪费时间’的老张诶。”
任攸宁习惯性地把手里拎着的装满书的袋子送到他手里，边走边给他活灵活现地表演她班主任的神态。
顾时与熟练地顺手接过，往旁边偏头看完了她的表演，淡笑道，“你能看懂足球了？我记得上个暑假在我家的时候，有人好像抢了我的遥控器不让我看足球比赛？”
“这就要感谢我的同桌小李同学了，他好像挺喜欢足球，上一次是因为……”
攸宁顿住，别扭地觉得自己不能说是因为想熟悉规则好跟他看决赛，多下她面子啊。
“哎呀，反正他邀请我跟他一起线上看了一场欧洲杯十六进八的比赛，虽然不懂什么越位、罚球，但是那场比赛真的好精彩。”
她手舞足蹈地跟他比划，“有人头上都被撞流血了呢！”
顾时与对应上了是哪一场比赛，但想着她跟别人约看，却不知道找他又有些心塞。
低头看了一眼她被这重重一袋书勒出一道红痕的手掌，很想给她揉揉。
“你跟他线上怎么一起看？”
“其实就是一边看一边在企鹅上讨论一下赛况而已，主要都是他在给我讲规则。”任攸宁完全没有察觉到顾时与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沉下去了。
“你对他是有点非分之想吗？”
他语气有说不出的奇怪，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没有啊，不就看了个球赛，你怎么还胡说八道的？”任攸宁无语地看着他。
“果然是上了高中的人，见过花花世界就来污蔑我了。”她的语气里也带了点儿酸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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