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长纪礼，叹了声气，忽然开口：“哎，我说这会怎么就越来越开不下去了？”他冲厍姝眨眨眼，短寸发梢在灯光下泛着金，车钥匙在指间转出清脆的响。
雕花琉璃灯的光在花念知腕间翡翠镯上流转，她望着会议室逐渐空荡的长桌，指尖轻轻拨弄镯沿，忽然开口，声线像浸了秋霜：“人都变了，怎么可能还开下去。”腕间翡翠随动作滑到肘弯。
南域诸市长面面相觑，天仟的离去仿佛抽走了主心骨。W市市长禾术手摩挲着在鬓角下长出的浅胡须，目光在厍姝脸上停留三秒，终究化作一声低叹。
花念知忽然转头，琥珀色瞳仁映着厍姝指尖摩挲资料的动作：“厍姝，纪礼，东域这段时间开始下雪了，而且比往年都严重。”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调出冻土区的卫星云图，银白覆盖的大地在蓝光里泛着冷意，“想向你们借点儿地方，让一些人到你们那儿去避避，大概3000人的样子。”顿了顿，又补了句，“我们过冬的东西可以自备。”
厍姝再次抬头时唇角还带着未褪的笑，只是眼底多了分利落：“好。我会去调度一下，应该三天后你们可以安排一部分人过来。”
所有目光骤然转向纪礼。北域长正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短寸发梢沾着的雪粒不知何时化了，在衣领上洇出小片水痕。他忽然轻笑，指尖转着车钥匙划出银弧：“行，我去做好调度，等我的通知吧。”
花念知终于露出笑，翡翠镯在腕间荡出清脆的响：“有劳两位。东域的冻土区若能撑过这最后半年，等花荣集团的地热项目落地——”她忽然顿住，目光扫过厍姝骤然绷紧的肩线，轻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会议散场时，暮色已漫过窗棂。厍姝和安空折刚走到门口，便被南域三位市长拦住——两女一男：S市屉光、M市余声、W市禾术。
屉光手指捏着名片，却偏偏笑得格外温和：“西域长，能否将司小姐私人的联系方式告知？我们……想请教些商业上的事。”
厍姝盯着她发颤的指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南域商会，司胤禟被这群人围堵时，也是这样笑着递出名片。她唇角的笑忽然冷了几分，指尖划过屉光捏皱的名片边缘：“抱歉，司胤禟的私人联络方式，连我都没有。”
说罢擦肩而过。
走廊尽头，纪礼正倚着栏杆抽烟，烟头明灭间映出他微垂的眼睫。看见厍姝走来，他忽然弹飞烟头待人靠近才轻声说道：“南域这些老狐狸，怕是要分崩离析了。”
厍姝望着楼下逐渐散去的车辆，车灯在暮色里划出一道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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