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竹第一次化疗之后，人虚弱了很多，他出来看到妈妈担忧的眼神。
楚星竹坐在轮椅上微喘着气：“妈妈，别担心，我没事。”
陈曦眼神有些麻木，嗓音干涩：“嗯……我知道。”
楚星竹想回家，不想住在病房里，等了几天的检查结果，得到医生的准许之后他立即跟着陈曦回家。
陈曦不得不去上班，他一个人在家里。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忘了眨眼，把所有东西尽收入眼底，每一寸地方都走了一遍，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开始变得恍惚，好像摸不到未来了。
他蹲在阳台，在阳光的沐浴下，埋进膝盖无声哭泣。
门铃响了。
楚星竹埋怨哪个不长眼的现在来打扰他，伤心都不能好好伤心一下，太没道德心了。
门一开，他怔住了。
周青霜笔直站着，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之后收回来：“傻站着做什么？”
楚星竹表情微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松开门把，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青霜坐到沙发上，反问：“我不能来？”
楚星竹咬牙，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欠，他愤恨问：“你不上课了？不要学分了？不想做优秀毕业生了？好学生？”
周青霜平淡又不理解地瞥他：“你在想什么，只是请假了。”
楚星竹：“……”
周青霜拿着手机，使唤他：“给我倒杯水。”
“什么？！”
楚星竹大怒：“你有没有良心啊周青霜，我现在是病人，你让我给你倒水？”
周青霜耸肩：“你手又没断，我是客人，难不成你想让我给你倒。”
楚星竹愣着：“…不不行么？”
“也行。”
周青霜没跟他计较，把那单薄的身子摁在沙发上，随手倒了两杯温水。
楚星竹皱眉：“你别给我这个，冰箱里有可乐。”
周青霜一顿，扭过头瞥他，明显地语气生硬了很多：“你想死得快点是吧，下面有谁在等你啊那么急。”
楚星竹不情不愿接过水杯，闷声：“你这讲话也太难听了，我是病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青霜怼回去：“那要怎样，还要我跟你妈那样哄着你吃饭？”
楚星竹小时候吃饭困难户，陈曦每一顿饭都要追在后面喂，一次起码半个小时。
楚星竹脸红，反驳他：“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这么多年都吵过来了，这到最后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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