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头栽倒。那仲亢如点了火一般腾地跳起，一掌将他抡在地上。
“你说！你想说什么！”
仲亢嘴张得极大，几乎要将他吞下去。“我真真是看走眼了，想你不过是个懦弱鼠辈，未想一只老虫漏了整筐米！要不是你，公子怎会死！”
他说着将年歧按在地上。“你说，是不是存心的！当时公子已经跑到门口了，你却突然倒在他面前，害他生生绊倒，被那畜生抡了一掌。好你个毒虫，我这就先把你了断了！”
仲亢说着，掐着年歧的颈子，将他提起来。年歧口不能言，脚下乱蹬，眼见着嘴角堆起白沫，忽地仲亢被撞倒地上。年歧抽搐了几下，像一只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着，眼珠翻白。而仲亢则撑起身，怒目道：“你——也想死？”
皙杵在仲亢面前，手还僵在空中。仲亢一拳打在他腰上，皙低身，咬牙不语。
仲亢怒道：“你也疯了不成？”
皙忍痛道:“你杀了他有何用！在这里耽搁时间，我们就能逃得出去不成？”
仲亢此时只昏了头，嘶声道：“好！好！你现在到装起明白人来了，我看你也是早就有贰心了，如今公子死了，你好去投靠别人不是？”
卢一剑轻轻挡住仲亢挥来的剑。皙还跪在地上，虽直不起身，口中却不消停：“公子不是还没死，你在这儿嚷嚷，是生怕他死不成？”
仲亢绕过卢，撞到陶俑。劼居一声大喝：“行了！”
他望着众人，道：“先要出去。”
仲亢定住，恨恨收回剑。卢扶起皙，斤牧踢了一脚年歧，后者爬起来。众人正准备走，前方却忽地闪出几个影子。
“蹲下。”
劼居压低声道。光亮沉默地消失。那足音沉重、缓慢、整齐，似有许多人，又似只有一人。他们不敢拿出光，只在黑暗中探着那脚步的方向。皙暗惊道：“这儿还有其他的人？”
众人皆不敢贸然行动。皙听见那脚步声往反方向去了，中间停了片刻，似乎向左转去了。这时他忽觉右胳膊被人拽了一下，那人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心中从右往左画了个“冂”字。皙心中了然，明白这是在指那些影子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几乎听不见了，萤火才缓缓从众人怀中出来。
皙道：“我来时与你们方向相反，想来这两边都是行不通的。”他直指着前方道：“不如往他们去的方向一试。”
仲亢低声道：“那是些什么人，活的死的都不知，就这么贸然跟上去，你是嫌命多了！”
“那你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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