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正执壶给太后斟酒。若不是瞥见他袖口暗绣的睚眦纹,我几乎要信了这副温润皮囊。
"谢质子尝尝这梅花酿。"
酒盏递到眼前时,我盯着他小指新结的痂——是抓挠所致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酒液入喉的刹那,我舌尖尝到铁锈味。藏在齿间的银哨微微发烫,这是师父教的辨毒法子。果然,萧云霁袖中隐约露出半截竹管,管口还沾着朱砂。
戏台突然传来尖叫。
扮作天女的舞姬摔下高台,水袖缠在梁上晃成白绫。人群骚动时,我瞧见她后颈插着枚银针——针尾刻着北梁暗纹。
萧云霁的酒杯"恰好"在这时倾倒,酒水泼湿我前襟。他凑近替我擦拭,呼吸喷在耳畔:"质子可知,这戏班子打西边来..."
我袖中暗弩已对准他心口,却听他轻声道:"班主女儿左肩有块月牙疤。"
铜锣声震耳欲聋。戏台上吊死的舞姬突然睁眼,被绞断的脖子拧成诡异角度,直勾勾盯着我的方向。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