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里飘来龙涎香雾,百盏宫灯如星子坠地,映得琉璃瓦流光溢彩。
也照得薛昭眼睛亮亮的。
夜风猎猎,她似乎看不够一样向前探身,痴迷地看着这世上最至尊的富贵乡。
“赵明亭,你说,皇上他们也会吃杏煎果子吗?”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风中传来,肆意而自在。
杏煎果子他们曲州城的特产,原隔壁秦家就靠做这个为生。
赵明亭还在曲州的时候,恰逢杏子熟时,薛昭总拿那个回来给他配茶吃。
“会吧。”他笑答道。
“不过肯定没有你做的好吃。”
“你怎么...”薛昭扭过头,诧异地看向他。
“院墙那么矮,那么薄。”
赵明亭看着薛昭慢慢泛上飞红的脸,继续说,“你问秦大娘哪个杏子最甜,哪个杏子最好,我都听得见。”
薛昭有些害羞。
她嘟囔着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抓紧了栏杆,扭过头假意继续欣赏皇城的夜景。
赵明亭解下了自己随身的月白织锦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他走上前,与她并立,微凉的手掌附上薛昭紧握栏杆的手背。
在碰上薛昭手背的一瞬,他目光忽地凝住,兀地收紧手掌,想要细细察看,薛昭却回身抽出。
刚刚那掌下肌肤,像旧草席一样粗糙。
赵明亭稍一用力便捉住了薛昭两只手,借着檐角宫灯,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薛昭手上每一处伤口。
新的,旧的,结痂的。
还有在渗血的。
触目惊心。
他眉头紧锁,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心疼,内疚,交织成一片暗潮。
他看向薛昭,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怎么会......”
薛昭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风来居离大殿太远...吃食柴火也不好次次都麻烦师姐...我攀着铁链上下山,不免操劳了些...”
她本不想再说什么。
可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长门宗一年的日子里有半年都在下雪。
大师姐每次给她送的火符只能用一个月,她不会用那些仙门劳什子符篆,几乎每次点燃都会被撩一手的泡。
后来她学聪明了,自己起了一个壁炉,她在山上找木柴,有一次她捡了人家种的仙草,烧完了才被找上门来,那些人气哄哄地拎着她后脖颈的衣服在天上飞,飞到大殿里的时候,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瑟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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