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像极了司胤禟设计图上密密麻麻的电路线。
轿车在A市外环公路碾过一片积水，霓虹灯光在车窗上碎成斑驳的鳞。厍姝指尖摩挲着真皮座椅上的司胤禟资料，忽然听见安空折的声音从阴影里飘来：“鬼首组织这半年陆续处死了一些人，都是一些触犯法——”话未说完，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啸刺破夜色。
“砰！”金属撞击声震得中控台摆件跳起。警戒灯在车尾疯狂旋转，昏黄路灯下，车头前的身影像片破布被掀翻在地，暗红色液体正顺着沥青路面的裂缝蜿蜒，在零下三度的空气里腾起细薄的白雾。
司机推开车门的瞬间，风卷着铁锈味灌进车厢：“市长，是鬼首的人！”
安空折按在枪套上的手指骤然收紧，看清对方手腕内侧半残的脸谱纹身时，浑身肌肉却猛地松弛。他踩着积水走近，皮鞋尖碾碎一块带血的碎玻璃，伤者喉间发出濒死的呼噜声，攥紧的拳头正缓缓张开——玻璃管滚落闷响让他心脏漏跳半拍，蹲下身时膝盖陷进冰冷的水洼：“撑住——”
话尾被喉间的腥甜呛住，那人瞳孔已开始涣散，腕骨处的旧疤在车灯下泛着青黑，正是扑克牌组织特有的烙刑印记。
玻璃管上用医用胶布贴着极小的纸条，芩柑路2005号的字迹被血水洇开。安空折捏着管子起身，望向后座的厍姝：“我送你到住处就走，你把他安置好。”
后视镜里，司机正拖曳着尸体往后备箱塞，那人鞋底的泥块掉在地上，露出半枚梅花形的磨痕——是鬼首中层成员的暗记。
安空折将人背到了厍姝的地下室中，手机突然震动，发来的定位显示司胤禟正在百公里外的海中漂流。他将玻璃管锁进密码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厍姝的脚步声，还有她淡若薄荷的嗓音：“我已经联系了医生。你先去吧。”
“嗯。”安空折扯松领带，脱下了沾着血的外套就马不停蹄地往司胤禟的地方赶去。
到了地方，进去也没有什么人。
安空折也只能将那个试管安放到地下室的保险箱中，留下了字条，安空折没有过多停留。
而纸条被发现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试管中的是一种强烈的毒素，但这对人体却没有任何的影响。
司胤禟亲自领人去清剿了芩柑路2005号，那是一间杂货铺。杂货铺后地窖的铁皮门在液压钳下扭曲变形，里面是通道。司胤禟戴着防毒面具，靴底碾过满地过期罐头，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堆积的实验日志，封面上“鹎|庵”二字让她后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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