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作乱,断不可姑息。”
“依我之见,应严审其同党,擒拿之后一并依律处斩,以儆效尤。”
“果真?”
叶栎手一顿,酒盏被重重地放在桌上,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里面冒着热气的甜酒顿时撒出大半。
“听下人们闲话,说今早发现祈云殿外的院子角落处有一滩血迹,皇姐可知此事?”
殿内有一瞬间静默。
叶尤目光划过蔡涟,蔡涟挤出一个讪笑,赶忙低下头去。叶尤视线移回青年脸上,展颜一笑,面色如常,不见丝毫慌乱。
“昨晚我那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在殿前摔了紫砂手炉不说,还跌在上面,伤了胳膊。”
她不急不忙地挽起袖口,白皙纤细的小臂上果然缠着裹帘,暗红的血迹透过布带渗了星星点点出来。
叶栎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定定看着她。
叶尤心里觉得好像,面上则是恍然大悟状,一张笑脸在烛火下光彩夺目,她扯开手臂裹帘下方打的结,布带散开,露出莹白肌肤上几道形状可怖的伤口。
“倒下时想用手臂支撑身体,却没想这一用力不光是让碎瓷片嵌进肉里,还被炭火烫着了。”
叶尤身体前倾,同时把手臂向前伸了几寸,狰狞的伤口离叶栎的脸越来越近。
叶栎一惊,不由得侧头避开,扬声冲蔡涟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蔡涟连忙应道:“是,是。传太医———”
几道蜿蜒的伤口大剌剌暴露在空气中,这画面不知扎了谁的眼睛,一时间四周有些寂静。
“小伤而已,”叶尤将手收了回来,身子也再次坐得笔直,“倒让陛下担心了。”
她慢慢把布带缠了回去,放下折上去的袖口:“我本就准备回府,便不麻烦太医院跑一趟了,反正回去也是要换药的。”
这话听在叶栎耳朵里有些意味深长,他勉强扯扯嘴角,回了声好,早就准备好的质问和怀疑就这样烂在肚子里,他暗里狠狠瞪了蔡涟一眼,把蔡涟惊出一头冷汗。
虽是午后,却并无半分暖意,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冷。
宫中甬道上,叶尤在马车里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先帝子嗣稀少,大多早早便夭折了,她同母所出的皇兄没活过弱冠。先帝走的时候,膝下只有四位皇子,其余三个皇嗣也不过比叶栎大个两三岁,可惜他们母族低微,并无一争之力,看似对这个年幼的弟弟当了皇帝也无甚不满。
说起出身,叶栎也没高到哪里去。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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