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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那个人应该挺善良的,生活能力也基本能自理。
顾时舟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时,外套落在脚上。
顾时舟拿起外套将之放在帐篷里,一个人走向了海边。
他坐在那里,下巴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海水。
现在已是晴空,万里无云,以及不用再担心昨天了。
人在安静和无聊的时候对疼痛的感受会翻倍。
一个是无聊时,时间很漫长;一个是无聊时,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都没有了。
伤口渐渐渗出了血,掌心传来阵阵疼痛。
顾时舟静静地看着他的伤口,那一道贯穿掌心的钉痕。
许久,顾时舟轻轻地摸了摸。
曾经听许听松的朋友讲起,一个画家最珍视的是自己的眼睛,其次是自己的手。
珍视眼睛,因为那是感受世间美好的器官,珍视手,是因为那是画下世间美好的器官。
而如今,答应丽诗的事怕是要放下了。
顾时舟顺着海风摇了摇自己的头,好像这是无聊时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后面传来阵阵声响,有脚步声传到身后时。
顾时舟抬起了头,只那一瞬间。
本来已经有些好转的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
谢闻湛轻轻地抱起了他,告诉他:“那里会吹到海风,冷。你刚大病初愈,不适合待在那里。”
顾时舟感受着他肌肉的传来的力量和他的体温。
许久,他才呢喃出声:“谢闻湛,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闻湛将他轻轻地放下,又轻轻地牵起他的手。
看到他掌心的伤痕时,眼神不由暗了几下。
他对着伤口呼着气,掌心传来的热意有些痒。
顾时舟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感受到了一股湿润的,又带了点温度的液体滴到自己手上。
顾时舟没有收回来,他没有转过去去看谢闻湛,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卸下满身防备,陪着那人一起哭个不停。
谢闻湛只哭了几秒就停了,他轻轻地拂去了上面的水,又在上面敷上了自己刚刚找的药草。
顾时舟感受到了手上的清凉时,转过了头,却恰好撞入了谢闻湛如同火焰般的瞳孔。
顾时舟勾起一抹笑,问道:“做吗?”
天旋地转,望着天空,以及身上的这个人。
脖颈在对方的吐息中轻微地颤抖着,希望对方考虑自己大病初愈稍加留情。
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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