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街道两旁挂满各式灯笼，将青石板路映照得如同星河倾泻。
云若蘅驻足街头，忽然怔住了。“奇怪，分明还是第一次逛白萍洲的夜市，为何这景象……却是旧时相识……”他心里暗暗疑惑。那灯笼摇曳的光影，小贩吆喝的声调，甚至空气中飘散的糖霜香气，都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碎片。一阵没来由的酸楚涌上心头，压得他呼吸微滞。
"这白萍洲的夜市果真名不虚传。"寒禾突然开口，打断了云若蘅的思绪，"''点点明光影，簇火烧街头''倒也不算夸大。"
云若蘅闻言挑眉，有些惊讶："能从你嘴里听到诗文评价，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萍洲的夜市，向来以繁华闻名。长街两侧，朱漆灯笼高挂，暖黄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流淌，映得行人衣袂都染上一层金边。小贩的摊位沿着街道蜿蜒排开，吆喝声此起彼伏，活像一场没完没了的民间大合唱。
“冰——糖葫芦嘞——冰得脆！甜得掉牙！”一个精瘦老汉推着独轮车，车上插满红艳艳的糖葫芦，糖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客官瞧瞧咱家的灯笼！”隔壁摊位的老板娘嗓门洪亮，手里举着一盏活灵活现的兔子灯，“兔儿灯会眨眼，莲花灯能转圈，西瓜灯——”她猛地一拉机关，“噗”地吐出几颗木雕的西瓜籽，“还能吐籽儿咧！”
云若蘅眼睛一亮，悄悄扯了扯寒禾的袖子："你看那盏核桃灯，还没拇指大......"又指着糖葫芦摊子，"迟北说这家的糖衣裹得特别......"
"先生。"寒禾无奈打断，"想买便去买，不必这般......"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拐弯抹角。"
被戳破心思的云若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尖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我这是教你体会市井之趣......"
“……”
"青石巷，绿苔痕，卖花声声不觉眠......"云若蘅突然轻声哼唱起来，清越的嗓音在晨雾中飘荡，惊飞了屋檐下几只早起的麻雀。
寒禾闻言猛地转身，眉头微蹙，撇来诧异和鄙夷的眼神。
"咳......"云若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说来奇怪，这调子突然就从脑海里冒出来了......"
"《茶山谣》。"寒禾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这是白萍洲流传百年的民谣，连三岁稚童都能哼上几句。只是没想到......"
她顿了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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