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院子里浣衣的婢女都把衣服丢给她，转头找地方偷闲去了。
哑娘打着手语说要告发，结果压根没人理会。
“还不快去刷你的恭桶！”
黄三笑着冲她摇摇头表示放心，哑娘拍了拍她的脑袋，放了手跟着催她过去的人离开。对着满地的衣服，缓过劲才感知到那种恶心感仍在五脏六腑里作恶。
她提了热水，开始洗衣服。
洗完她盆里的衣服，已经没有热水了。黄三不急不徐，因为她也没打算洗别人的。
“你竟敢偷懒！”浣衣的婢女去而复返，见她坐在凳子上不肯洗衣，怒气冲冲走进门，提着木桶，一盆冰水灌顶直下。
黄三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又道：“你就是故意洗自己的，不洗其他的人，好到时候让林嬷嬷给我们颜色看！”
她支着身体没动，激怒了女子，上前一脚把她踹倒在木盆里。黄三猛吸一口气，湿淋淋的从木盆里站起来。
“给我洗！”婢女掐着她的手臂，摁她坐在衣服边，“就算你不洗，告到林嬷嬷那儿，也还是要吃苦头的！”
她瞪眼威胁，黄三自知她现在这样确实反抗不了，只能被她盯着洗衣服。秋风一吹，她冻得只打哆嗦，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女子见她身体单薄，又湿了衣衫，沿着下唇从屋檐下挑出干衣服，一脸施恩的模样丢在她身上，道：“套着我的衣服吧，虽然是脏的，但是明天你得给我洗了。”
黄三秉着不要白不要的精神，当着她的面解了外衫，套起她的衣服。女子忿忿不平，转头打了一桶水，重新灌满黄三手边的木桶。
“喏，赔你的水！”她指着那桶水，义正言辞。
黄三的目光从水桶转移到女子的脸上，表情讷然。女子与她对视，脸色涨得通红，愤愤离去。
这堆衣服一直洗至天黑才结束，等她回去，饭菜已经被人撤走，连口水也没留下。她倒头睡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脑袋昏沉发热，整个人陷入天旋地转中。
恍惚间，一阵轰隆的雷声响彻天空，瓢泼大雨接踵而来。
哑娘半夜沐浴回来，被子里传出无意识的呜呜哼声。她摸黑寻到黄三榻边，骇人的冷汗几乎浸湿整个床单，黄三正抱着被子抽抽噎噎，听不清说着什么。哑娘当机立断，立刻抱着她去找管事嬷嬷求助。
这会儿正是方夫人被方明礼打发回来，吃了瘪，躲在尚姑姑那儿抱怨。
“真是没天理了，早知道他忘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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