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濯第一次在祁湛脸上看到如此毫不加铁个伪装的笑,也正是这个笑才让沈清濯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冒头的少年郎,满腔热血,唯想建功立业,为民谋安。
她仿佛透着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祁大人,”沈清濯起身,“此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协助你。天色不早了,告辞。”
回到客栈,沈清濯并没有急于休息。而是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
“阁下是有大才之人,何故做那梁上君子?”
既已被看破,再藏下去也没意思了。
宁扶澜于屋檐处疾走,破窗而入。
“大乾第一刑探,果然不同寻常。”那人身形如松,面色极白,却不显病态,棱角分明。虽戴着面具,仍可见剑目之中自含一股凌历之色,言语中虽是夸赞却未有半分波澜。
还真换了个面具!
他将在身后的长刀用黑布裹着,露出半寸刀柄。
只那半寸,沈清濯就准确无误地认出,“破军,宁扶澜你终于学成下山了!”
“沈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沈清濯故作疑惑,“怎么就好久不见了?我们前几日不刚见过。”
她乘胜追击,“怎么,换了个面具就不认人了?”
他就知道,少时她就将他耍的团团转,怎么会认不出他来?
又骗他!
宁扶澜摘下面具,真正露出庐山真面目。
两人上次见,已是五六年前了。
宁扶澜的师父宁悲怀同沈其章是至交好友,年少相识,鲜衣怒马。
只是宁悲怀寄身江湖,沈其章入朝为官。
江湖与朝堂之间终时隔着一道天堑。
开始两人还都浑不在意,觉得他们会一辈子把酒问歌。可慢慢地,宁悲怀凭借一把破军刀在江湖中名气越来越大,威望也越来越高,沈其章也从一个小官爬上了高位。
这道天堑终究是将他们隔断。
在两人的矛盾还没有那么严重是,沈清濯时长随父亲上山看望宁悲怀,那时她最喜欢的便是日日逗弄宁扶澜。
宁扶澜是个一根筋的性子,就算是被沈清濯骗了一百遍,第一百零一遍也还是会上当。
那时她还总听宁悲怀戏言,要宁扶澜练成宁家刀法才可下山。
那一根筋的憨货竟还点头!
可是后来沈其章的官位越坐越高,宁悲怀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两人的来往也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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